争辩是最好的学习方法
译者/蒋盈 新精英实习研究员
Carl Wieman是一位曾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也是一位以其卓越的演讲才能为傲的教授。他的教学方式唯一存在的问题是:他的学生不爱听课。
Wieman教授开始意识到学生在课堂上总是消极听课而无法学到东西之后,他决定尝试一个实验。他在授课过程中讲了一件事,15分钟后对他所讲的这件事进行了一次小的课堂测验,能够记得这件事的学生只有10%。
Wieman说:“为了判断我的学生中是否有存在智力缺陷的人,我曾经在一次给一个顶级物理学部门开的座谈会上重复了这个实验。参与座谈会的人员都是物理学教职人员和研究生,但实验结果一样:大约10%的人能够通过。”
Wieman决定要改变他的学生学习的方式,他的做法值得所有想要提高学习效率的人借鉴,不论你是在家、在教室还是在办公室学习。他让学生们互相争辩。每个学生都跟邻座的同学组成小组,轮流针对一个物理学概念进行解释和辩论。
Wieman现在主要关注的问题是如何提升科学教育质量,他说这样的争辩和其他的一些改变一起,导致”与传统的讲授式教育相比,学生的学习量提高50%到 100%。”现在大部分的课堂和会议还是一个主讲人站在前面侃侃而谈的形式,我们应该对这种低效的形式进行改革,就像Wieman做的那样,让学生或雇员 主动参与到对需要讨论的材料进行解释、说服对方和彼此争辩的过程中去。
或者你也可以在我们的博客(The Brilliant Blog)上尝试。下面是请你与我们最有趣的两位思想者争辩的邀请:Dan Pink,畅销书《全新思维》和《驱动力》的作者,同时著有新书《To Sell Is Human》;和Nicholas Carr,2010年最畅销和极具话题性的新书《浅薄》(在其发表在《大西洋月刊》上的著名文章“谷歌在把我们变傻吗?”基础上写成)的作者。告诉我你如何理解他们的想法,并在下面留下你的评论。
与Dan Pink的争辩
背景:在一篇最近发表的博客当中,我推荐了Pink的书《全新思维》,并评论:“当你阅读Pink的书,请忽略那些在科学上毫无根据的左右脑学说。除了这些,他的真知灼见是非常有用的。”
Dan Pink给我的信:
Annie,正如你在书中所看到的,我反复提到的脑部单侧化是一种暗喻,科学成果表明我们做任何事都会同时使用左右脑。我也在第一章里探讨了单侧化的研究,帮助读者理解。
最好的祝福给你。
读者们,你们怎么认为? 使用左右脑的术语是一种谬误吗?或者可以将它们作为一种暗喻来使用?在下面的评论板块里与我们分享你的想法吧。
与 Nicholas Carr的争论
背景:我两周前发表的时事文章“科技正在改变孩子们的大脑吗?”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虽然根据经验来说,我们的大脑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可以改变的,但仍存在一些生物学的限制。
Nicholas Carr给我的信
Annie:
由于“改变”是一个模糊(同时常常被误用)的、多重含义的词语,当你使用这个词形容我们的大脑,你应该更为准确地定义你的用意。不如说“影响神经元间突触联系的数量和强度”。
我们已经知道,在符合遗传学的限制范围内,个体的大脑能够主动适应环境。环境能够影响大脑神经元的数量(解剖学上的改变)和它们彼此联系的强度(电化学上的改变)。这种影响在个体一生之中持续发生着(大脑会一直对环境作出反应),但在个体青少年时期这种影响的作用最为强大,因为这时大脑的可塑性最强。
工具、或者科技是人类环境中重要的部分,网络、数字媒体等则是当前使用最为广泛的工具之一。事实上,网络的应用的特点及其对人类大脑产生的影响都可以用三个词来形容:剧烈的、反复的、沉浸式。
因此,如果说“改变”你意味着“影响神经元间突触联系的数量和强度”,我认为你的观点“不,科技没有改变年轻人的大脑”是误导性的。
科技极大地影响了大脑的神经结构,由于年轻人的大脑更具可塑性,这种影响在他们身上也更明显。例如,虽然记忆巩固的基本程序没有变化,但是它的方式可能受到了科技的影响,特别是在密集使用科技的情况下。
类似的,虽然人类注意过程的基本程序没有变化,但是个体注意力容量(包括其所有形式)已经被科技使用改变了。
当然,当你说起“改变大脑”时也许指的是其他意思。但是,即使这样,我仍认为说人类大脑没有被工具改变是不对的,因为已经有太多证据支持相反的观点。
Nick
但是我非常赞同你强调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的分类是毫无根据的,至少在考虑人类大脑运作方式这一点上。我们所拥有的人类大脑,年轻人和年长者是一样的。
读者们,你们怎么认为?年轻人的大脑正在被科技改变吗?